How to be a Keeper
如何成為一名
管理者 / 守護者 / 監管者 / 維持者
移動 / 軌跡 / 探勘 / 等待 / 覺察
世界是合成的。
與植物的的關係,想到以前做的一個作品《分寸》,
「庭院裡的植物們,因為園丁的照顧而謹守分寸。」
在書上看到這句,覺得其中自然與人為之間的相對很有趣,
在人類領域裡的植物,如何才算謹守分寸?
而未經人為修整而自然生長的植物,又不算是謹守其本分?
插花、植栽、野生,
人為的篩選、人為的控制、自然。
居家植物、都市植栽、野外森林,
空間上,領域內握有掌控權的範圍,
與領域外無完全掌控權之間,
都市與野外的界限劃分與對待的差異性。
我們怎麼對待我們覺得可以掌握的事物?
—— Keeper,林子寧
Let’s keep it that way
維持它真實的樣貌
取得控制與放任之間的完美平衡
培育: (陪)伴直到抵達(預)見的幻景
肢己枝彼 同時是 也非完全共同體
植栽最原先來自土壤
最終我們也將腐爛成為營養
—— Keeper,Wahcee
是被封存的機器,再度被啟動的感覺
(但其實內心是一台感情用事的機器,沒錯,感情用事,有點矛盾)
正是因為這個矛盾,使得自己在不斷地重複自己被下達的命令之後,知道自己有意識的部分慢慢冒出來,去吸引、去抓取、去誘引。
至於我跟植物的關係,想到一個經驗。
有一次在做行為演出的時候,我脫下我身上的襯衫試著想從這邊的崖上勾住旁邊的大樹,想從這邊盪到那邊,然後攀附上面。中間的距離感覺只有五十公分,其實沒有很遠,我們(我和大樹)是靠近的。結果一離地之後我就掉下去了,在場看的人嚇壞了,我也嚇壞了,我卡在樹和山崖的中間,不知道該怎麼辦,然後突然我就緊緊地抱住他不放,擁抱的這個選擇感覺好像是陳腔濫調,但我很喜歡那次的擁抱。
—— Keeper,周蓉靖
Zoo Keeper是一個高中風靡全班的小遊戲。遊戲中,你扮演者一個動物管理員,因應園長命令,在關卡中要不斷挪移和消滅各種指定的動物。過了一關永遠還有下一關。每天我們班上最大的娛樂之一就是在下課的十分鐘,群起興奮地操控動物。當這個職位叫做keeper的遊戲角色在管理動物,也同時正在被遊戲玩家管理著。遊戲玩家也正在被遊戲機制管理者。遊戲機制也正在被遊戲設計師管理者。遊戲設計師也正在被主管管理著。這一層層的關係中,衍生出一層層管理的職責。到底叫做keeper是因為我們在管理、必須管理、還是正在被管理?又到底誰是那metametameta管理者?我們在管理的對象又在管理著什麼呢?
—— Keeper,Zito Tseng
對於我個人能做的決定中,唯一掙扎過的,是當發現菟絲子以很快的速度,攀抱住我家門口的茶花。我沒有去查過,但這茶花,應該是人為選種栽培過,適合在社區裡各戶門口生長的品種。從我爸過世、媽媽失智後,它從未開花。照顧媽媽之餘,我一向不想去思索是否要照顧茶花與它旁邊許多植栽,我塘塞於對自然的想像,以及擁抱自己對「照料」懷有的反感。但當雨季後菟絲子生機蓬勃抱住他們,精巧地逐日折開一些宿主的細枝時,那樣快的動作嚇到我了。我終於開始解那些纏繞,並不容易,然而,在拔出部份的根時,還有快感。到了春季,茶花剛好盛開了。
—— Keeper,詹凱安
Keeper
是不完整的生命
是完整無缺的個體
類似於AI與外星素材的創造生命體
生命是什麼
活動是什麼
移動的目的為何
我一無所知
只是順從著某種生理設定
機械性的驅動著
我是一套模組
一套無限存在的永續機制
我僅僅是一個這樣的我
而我的存在似乎沒有目的
我的目的不是我的目的
卻在執行使命的過程裡
似乎誕生了生命的動機
- 關於植物,與它們的關係
曾經在通靈者的分享中
了解過曾經當過好幾輩子的樹
而且是櫻花樹
但是此生我對植物並沒有太多的感覺
除了仙人掌之外養過的植物都被我弄死了
所以我也許在植物界並不是那麼有植物緣,才成為人的吧
抽菸的時候
我會看著樹、葉子、它的存在
羨慕植物總是待在原地
提醒自己也可以這樣活著就好
不需要特別用力,不需要特地努力
存在在那裡,生活在那裡就好
—— Keeper,湯譜生